我们留下的东西

布罗尼曼于 2007 年在东欧旅行中首次开始摄影。但直到 2008 年搬到台湾台中市后,她对摄影的兴趣才真正被点燃。

“我搬到台湾后不久就买了一台数码单反相机,”她说。 “这是一种全新而有趣的文化,与我去过的任何地方都不同。 我想出去拍照。 我会骑上摩托车去兜风或散步。 我就是这样进入的。”

台湾摄影师 Kayt Bronnimann/图片 Ema Chang

她说她认为台湾的环境无限刺激。 “你可以在街上闲逛,那里总有一些东西。 有一座寺庙或一栋古老的日本建筑,或者两只豚鼠坐在一块混凝土板上,在夜市上吃草。 我从不觉得无聊。 我觉得我每天走在同一条街上仍然可以发现新的东西。”

展览中布朗尼曼处于一种反思的状态,让她的思绪回到她生活中的不同片段以及留下的摄影痕迹。 这是一幅零散的回忆:她在那里度过了童年时期的新西兰北国的照片; 中国大同,眺望昔日的老城; 斐济; 台湾街头; 2017 年,她在布干维尔岛居住了 10 个月,在公共事务局担任志愿者,宣传该岛即将举行的独立公投。

这些照片因没有人而引人注目。 他们关注的是包含人类生命的结构,而不是人类本身。 “我真的很喜欢地方和古老的建筑,”布朗尼曼说。 “这是空间和地点的概念,以及这些并不总是被看到或注意到的东西……被遗忘的地方。 我喜欢这些照片所唤起的忧郁。 我喜欢这种情感。”

台湾台中雷画廊 / image Ema Chang

布朗尼曼对古老且常常破败的建筑的迷恋始于台湾,她对岛上的许多“蚊馆”特别感兴趣。 “这些都是失败或雄心勃勃的政府项目,”她解释道,“社区游泳池、市场、工业综合体。

所有这些钱都投入到了这些项目中,但没有任何进展。 剩下的就是蚊子了。 这些地方就好像时间被冻结了一样。”

她在布干维尔遇到了一种不同的被遗弃感,1988年至1998年间该领土内战的阴影仍然笼罩在他的心头。 “我认为我在那里遇到的每个与我同龄或比我年长的人都有那个时候的记忆,”她说。

“有些妇女不得不在丛林中分娩。 一些妇女因疟疾失去了孩子,因为不再有医疗服务。”

布干维尔的殖民历史极为复杂。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该领土作为联合国新几内亚托管领土的一部分置于澳大利亚的控制之下。

但当澳大利亚于 1975 年授予巴布亚新几内亚独立时,布干维尔成为新国家的一部分。 1988 年,布干维尔脱离联邦后,这个充满忧虑的联盟爆发了内战。

布干维尔废弃的潘古纳铜矿/图片 Kayt Bronnimann

在布干维尔,布朗尼曼将镜头对准了该地区颇具争议的潘古纳铜矿; 围绕矿井的争端在很大程度上引发了内战。 “直到 20 世纪 60 年代,什么都没有,”她说。 “没有人知道那里有铜。” 发现的是世界上最大的铜矿床之一。

“巴布亚新几内亚仍然与澳大利亚联系在一起,所有这些投资都流入并开发了该矿,”布朗尼曼说。 “但所有利润都流向了巴布亚新几内亚或澳大利亚矿业公司。

“巴布亚新几内亚于 1975 年从澳大利亚独立,但布干维尔却没有。 当时有很多积压的怨恨,而矿井就是催化剂。 布干维尔革命军 破坏了它……那是一段非常烦躁的时期。 该矿已成为那个时代的象征。”

除了矿区废土经济分配的争议之外​​,矿区造成的环境恶化也是另一个主要争论点。 “它污染了很多水道,”布朗尼曼说。 “那里的河水因全是铜而呈现出明亮的蓝色。

“这个地方太诡异了,因为到处都是倒塌的机器。 底部有一个坑,不断地吸水,所以只能听到吸水的声音。 一个和我一起工作的人告诉我,有一次一辆货车被卷进去了,尽管我不知道这是否是杜撰的故事。”

北国一栋废弃的房子/图片 Kayt Bronnimann

回顾丰富的经历,布朗尼曼非常清楚,有形的经历是多么的少。 一些照片和一些潦草的笔记是永恒的,而记忆却逐渐消失。

她思考记录我们的个人和集体历史。 “什么内容被存档?” 她问。 “我们在博物馆里放了什么? 什么会被历史铭记,什么会被遗忘?”

我们留下的东西 运行于 台中艺雷画廊 直到5月14日。

– 亚洲媒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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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24 04:3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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